少女食腐旅行
pixiv@とろっち
漫天的星空照不亮尤莉、千户前方无未来的未来——毕竟在废土的世界中,绝望早如同呼吸一般令两只萝莉熟视无睹。明知未来是毁灭,但仍旧像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向死而生,只不过后者的人生进度条是那样令人窒息——既不能调教,时间还特它妈短。而这两只萝莉毕竟,且竟然还能以一种头盖骨液化的姿势泡澡。
这样看来她们还是颇为幸福的——她们身处的古代文明的遗址像无数盒量变生质变的火柴一样,让她们能够奢侈地纵享孤独。士力架、汽油、履带车、lucky偶遇的烤鱼。以及最后那个吔下12毫米口径勃朗宁弹的“花泽香肠”——哦,不,与其叫花泽香肠,不如叫大号的花泽蚯蚓,而且还是白色的。
而且你也可以想象,花泽蚯蚓是如何不可名状地在下面蜷来蜷去,如同她们随意啃食前世文明留下的士力架、山芋、烤鱼一样,啃食同样是前世、前前前世的同侪同辈食腐生物的尸体。
这时候你就会发现一个不可思议或者说滑稽的相似点:像花泽蚯蚓一样的两只萝莉,如同它啃前世、前前前世的同侪同辈食腐生物的尸体一样,啃食她们前世文明留下的士力架、山芋、烤鱼。而这之中的某个山芋说不定还给人做过类似“土豆电池”的“山芋电池”实验,实验者年纪就像尤莉、千户这么大。当然这些小实验员说不定最后估摸着真就死在了“丰富学习中心”的生日蛋糕晚宴上。
不过与其说蚯蚓,不如说尤莉、千户二人更像是非洲树林里的原始部落村民一样,有时在哪棵不知名的树下拿个棒子“嘣嘣嘣”地敲敲,就掉下些粟米;或者是像猎人一样,追求刺激,幸运点地打个野猪。当然她们最多只能搞到条烤鱼。
而细想一下,你会发现事情并非这么简单:两只萝莉像原始村民一样,既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地收割着来自先天的遗产。只不过前者来自前世文明,后者来自大自然。而滑稽的是:原始人也好,尤莉也好,连个“花泽蚯蚓”都比不上——人家蚯蚓好歹有自己的前世、前前前世的“尸兄”哥们,人家蚯蚓至少能竭尽自己的“见识”“智商”极限,而尽“尸兄”之用——吃了呗,还想怎样?不过人家至少拥有自己的历史与过去,有相当的“食腐资历”,虽然这“历史”略显粗鄙。然而,相反是尤莉这个有胸萝莉变成个“尤鱼”,成了个既没历史又没未来的原始人,可以说你身为造过核弹打过激光的文明后裔,连个蚯蚓都比不上,必须如太宰治一般抱歉。不过,千户倒是能像蚯蚓一样,以自己的“见识”上限竭尽前世之用——文字、日记、书本——这便是如同蚯蚓那些“尸兄”一般的历史。
这样,千户或许是一个合格的、有资历的、吃历史的“食腐动物”吧。而尤莉和原始人当然就得叫“萌新食腐动物”了——只吃当下嘛。
然而,这或许有点扯 蛋。萝莉好歹是人,难道连个蚯蚓都比不过?那肯定不是如此。除了“食腐资历”外,我们两只萝莉在消化能力上终归是能维度碾压蚯蚓的——萝莉们可是有半履带车、火、照相机的人啊,这消化能力相对蚯蚓肯定是GM虐萌新的节奏。相比之下,蚯蚓开局只有且永远只有自己的生物消化液,也只有滚粗的份了。
不过,这里又涌现出一个问题:我们上边虽然有了“食腐资历”、消化速度,但总感觉还缺点什么。我觉得应该加一个“餐具”。
但从“餐具”这个维度上看,萝莉、蚯蚓加上原始人就全都站在同一个零分起跑线上了。他们没有任何功利的目的,他们随意而安,无需任何引导。他们都是唾手可得,无所谓餐具啊。
可能“餐具”这个东西,在这里的意义应该不是为哪个人,哪只蚯蚓服务的。
而当我们将目光转向尤莉千户所在的前世文明的时候,答案便豁然开朗。
前世文明里的食物配给是山芋。我们仅仅从种山芋出发,我们把目光带到了农业社会。农业社会的人们像蚯蚓一样,如同它啃食着前世、前前前世的“尸兄”的尸体一般,啃食着仅有几十年历史的树木,拿去烧也好,兴建房屋宫殿亦或是拿去做工具也好。农业社会的人们相比尤莉千户、蚯蚓两人终于有了自己的“餐具”——作为空间上的盐铁、金银。什么是“作为空间上的盐铁、金银”呢?
以下节选自本人的《【萌狼经济学08】穿越狼辛谈货币》
但在以前,全都是农业手工业,你想不出汗不可能。“盐”基本上可以看成是古代的“石油”了,毕竟以前都是人力时代……而“盐”作为“口味”的根本,那肯定是在各类美味佳肴、饮食文化装逼的第一线。同时筵席丰盛,说明了背后这个家族或组织能够供养庞大的后厨。你连后厨的生产人员都能供养,更不要说基本的手工业、农业了……
这是节选自本人《金钱掌控解析【完结版】:末日启示》
……这个“当下生产力”它被委托给了“金银”。在这个阶段,我们的所有注意力、所有未知,还仅是在“当下”——从当下到当下,从空间到空间。这个国家的生产力水平我们不能清晰知道——这个国家很大,有很多工业区,有军事区、农业区……但是它发行的金银币,近在咫尺,尽在手中:含金量很高,那么可以推测这个国家生产力也挺厉害……
这便是“作为空间上的盐铁、金银”的作用——我们能管中窥豹,从一个近在咫尺的小小的金银币、铜钱铁钱,盐票,然后超越空间,体验到整一个广袤的农业帝国的面貌。
像“花泽蚯蚓”一样的农业帝国的人,如同它啃食着前世、前前前世的“尸兄”一般,用着像盐票、铜钱铁钱和商鞅的黄金一样的餐具,接着在像由小农家庭联合起来而成的熟人村镇一般的胃酸、胰液的催化下,啃食着只有几十年历史的树木。而这个像胃酸、胰液的背后是像桑弘羊怼裱满朝文儒的《盐铁论》一般的DNA与RNA的翻译转录。且慢!这时候,我们终于能追上蚯蚓了,毕竟人家所谓的前世、前前前世的尸兄加起来也不过是几十年的历史而已。
这时候,假如那两只萝莉的半履带车能像奇诺的艾尔梅斯一样说话,定会来几下嘲讽:就你这样,我们都可以套了,而且你脑子真的是瓦特了,还真去吃煤,它妈用的还是金银抵押下的国债来吃。就这样,我们的餐具第一次从空间上跨入时间——是谓债务。而它的消化能力又上了一个维度。
像蚯蚓一样的工业帝国的人,如同它啃食着前世、前前前世的“尸兄”一般,用着像在金银抵押下的国债一样的餐具,进而在像由被羊群吞噬的出离绝望的农村人而构成的蒸汽工厂一样的胃酸、胰液的催化下,啃食着成千上万年历史的煤炭铁矿。而这个胃酸、消化液背后翻译转录用的DNA、RNA便是跳出棺材的牛顿与执拗的瓦特。
这之后,不言而喻,便是艾尔梅斯的时代了。此时的餐具开始普遍有了一种超越空间,并想完全立足于时间的倾向——所谓部分储备金制度,由债务而生的货币,由债务抵押债务。只不过它仍有一点空间上的基础——所谓的金本位。
像蚯蚓一样的电气帝国的人,如同它啃食着前世、前前前世的“尸兄”一般,用着像在金本位下的部分储备金制度一样的餐具,进而在由爱迪生和特斯拉相爱相杀所构筑的光电帝国一般的胃酸消化液的催化下,啃食着上百万年前的石油、天然气。而这个消化液的背后是像凯库勒的猴子一样的DNA、RNA。
而如今我们也如同那些蚯蚓一样,如同它们啃食前世、前前前世的“尸兄”一般,用着像法币下的部分储备金一样的餐具,进而在由基佬、花花公子、香农所构筑的消化液的催化下,开始尝试各种追溯宇宙的核平口味。而这个消化液背后则是指数繁殖的摩尔硅基和那只被虐得死去活来的猫的碳基DNA、RNA。
我们已经完全脱离了空间,我们从时间到时间,碾压任何一个前世的食腐文明。我们最大限度地成全了古代动物——虽然这会惹到相当一部分动物保护人士——烧尸论刑。无论是霸王龙还是三角龙还是什么龙统统被卷入到我们庞大的食腐消化液中。然后它们仿佛又借尸还魂,在当今再现了霸王龙、雷龙、三角龙、迅猛龙……群龙乱舞的景象。
先不论所谓的超越时空,即便局限在这个时代内,说到底我们仍旧是一条条蚯蚓,而且还是pupa那样意义上的“食兄”“尸兄”的蚯蚓。
前段时间我回家。本来我是挺宅的一个人,之前几次学期末回家都是“宅家”。然而前几天,突发性心意盎然,想去当年小学附近转转,便走了过去。
路过当年在小学时候被抢了自行车的路口,左望,便觉泛上黑色青苔的白墙。再看,里边就像是被基洛夫“呦呦呦”地爆剩最后一滴血的红警2苏联作战实验室一样——当然虽不至于那么破败,虽说是大白天,然透过漆黑的窗户应该,但也竟然能看见里边被打翻得横七竖八的桌椅。
这里小学的时候是一个酒店。创办人是当地的“砂霸”——这在潮汕这种宗族势力猖獗的地域应该颇为普遍。以前羊城 军 区 每年暑假在南海这边有演习,连续好几年我家这个城市都是驻点。记得那几年是习焉不察之时,军中 的老大 经常会拉上些不知名的同事在里边开酒会,当地风纪委刚要进就给卫兵抵了95,只得像黑子遇上美琴一样滚蛋的份了。毕竟打铁还需自身硬,这真相或许真就如吔蕉少女说的:风纪委盎然的胸 部是最大的违 纪。地头蛇过山虎相亲相信之时,好不热闹。
不过,这也叫胸大?
而如今,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蹋了。习以 为常之后,前个学期砂霸的儿子大学期末后从广州回来,当爹的他开车去接,不知是flag还是说本地警察的“计划通”,路上真就上演了GTA大戏。当然当爹的不是斯巴鲁,更没有作弊密码,自己死了,儿子送医院死了。当妈的终究只能丢你蕾姆,揣着孩子的尸体向当局赖赔偿,最后自己也可能死于阎魔爱送给不知哪家人的稻草人偶。
上边平易近人之后,当地的风水被打破。前些日子,从我爸那边听说,当地这边批的一个滨海项目乱占海滩被郭嘉海洋局的无人机拍到。然后……该替罪的替罪,该放索尼录音笔的放索尼。
现在想想,什么宴宾客,什么楼蹋了,不过是一群蚯蚓而已。
像蚯蚓一样的我们,如同它啃食着前世、前前前世的“尸兄”一般,也如同啃食着当年嬴政大军杀向番禺土著途中被遗弃士兵的尸骸一般,啃食着当地的各种“霸”。如同啃食着嬴政当年修向全国而如今破败不堪的古道一样,亦或是如同啃食着东西厂、绣春刀下的人皮一样,我们的无人机也啃食着电池的能量而耳目全国。
而在不可见的未来。我们可能会像蚯蚓一样,如同它们啃食着前世、前前前世的“尸兄”一般,用着像部分储备金或者各种千万倍金融杠杆期货一样的暗能量餐具,进而在坐着曲率引擎飞船,拿着二向箔的肠胃清道夫的催化下,啃食着追溯至始的暗物质与量子泡沫。
然而这未来到底能不能见证,这有点玄乎,毕竟我们中的许多早都以尤莉为荣。他们以无知为傲,以浪费为耀,无知无忌、理所当然地目空一切。他们像尤莉一样,如同她将偌大宏伟的前世文明贬斥为“吔不吔得”一样,也如同她随心来几发激光地图炮一样,反躬发觉曾经的他们、我们在帝国二里码下“how do you turn this on”一句话,之后乐呵呵地、心旷神怡地享受着眼前一切的噢嗷乱叫 ,更如同当年的石崇逗(斗)富一样;他们歌颂着古罗马弑母烧城的暴君,或像满朝文武看到“大清药丸”一样对着被二向箔贴到地铁车厢上的女孩心悦诚服地下跪,甚或戏谑着那个在屏幕里边带着黑头巾的人——此时他正对着两位跪着、绑着、绝望的、“蓬头垢面”的、被我们所鄙视的两个“油腻中年人”刀 剑 乱舞、狂言相向;相反他们则滑稽地给他换上了黑胖次,给他的刀剑换成哈密瓜,甚至给他整个人换成了美少女……好吧仍旧是个平胸,估计再怎么招也没制空权。
我们纵享于这种浪费。我们消解一切,不过这好像又没有什么不对——毕竟我们的面前早已且尽是废墟,我们的周围遍是废土——尸体、荒原、森林、煤矿、油田、湖泊、海洋……工厂、商店、银行、办公楼、图书馆、学校、住宅、电站、发射台……农民、工人、学者、商人……都是废土,废墟。废土从未始于核爆,它始于永恒。正如蚯蚓看到“尸兄”,农民看到树木,工人看到煤矿油田,学者看到核平,Chell看到荒芜到只剩下凝胶、管道、开关、阀门、电线、电脑的世界,现在的我们难道就不能仅仅安分地、甘愿地、启止于这“吔不吔得”、“好不好看”、“胸小胸大”吗?Yes,the Fu ck we can.
执守在RTS一线的骨灰玩家,不屑地出了个天启,鼠标一点一放之间,便揭露了世间的真理:this will soon to be a waste land——矗立于废墟上的食腐动物,连同它们的餐具与消化天赋一齐覆灭,并被覆盖成废土,层层堆叠,形成一个无限美味的无限多层的巨无霸汉堡。而像尤莉千户、农民、工人、学者……一样的蚯蚓,只得无知地、安心地,不凭借任何氪金餐具以及不凭借任何外挂级消化能力地,啃食着前世、前前前世的“尸兄”。
这里有食腐的萝莉,这是个食腐的世界,这是食腐的文明。
谁知道画师是谁在评论区告诉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