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6月13日，黄永玉先生与世长辞，享年99岁。
有人说，他是“全中国最有趣的老头”。
黄永玉曾跟亲友讨论过如何处理骨灰：
“我死了，立即火化，火化完了，骨灰放到抽水马桶里，就在厕所举办个告别仪式，拉一下水箱，冲水、走人。”
说完哈哈大笑。
他还说：
“生前玩得很开心，等我死后，可以先咯吱我一下。”
如今，黄永玉真的走了，他在遗嘱中强调：
骨灰不必取、仪式不必举、悼念不必为。
生，给别人带来快乐；
死，不给别人添麻烦。
这就是黄永玉，敢作敢为、率性而活，看似玩世不恭，实则有情、有义。
01
黄永玉是湖南湘西凤凰人，作家沈从文是他表叔。
1924年，黄永玉出生那会，祖父点评说：
“这孩子凸脑门，肿眼泡、扁鼻子、扇风耳、大嘴巴，近乎丑。”
父亲听了，笑着开解道：
“幸好长得胖，一胖遮百丑。“
黄永玉的祖父做过画院的山长；父亲和母亲都当过小学校长，教音乐和美术。
作为家里的长孙，黄永玉从小耳濡目染，5岁那年就开始了艺术创作。
一天，他在新房子的窗板上，画了几个京剧的脸谱，还写上几个大字：
“我们在家里，大家有事做。”
然后，黄永玉得到人生第一笔“稿费”。
“稿费”很丰富，挨了一顿痛打！
上学后，黄永玉人送外号“黄逃学”，他喜欢跑去看人当街打架、看枪毙土匪。
一天，黄永玉围观弟弟打架。
弟弟打到满脸伤，这才打赢了。
但是疼啊，他疼得一边挥拳一边哭。
黄永玉便拉开弟弟，小声传授给他胜者的规矩：
“打赢的人不哭。”
02
12岁那年，黄永玉收到父亲送的《漫画小事典》，他开始模仿漫画的方式办黑板报，吸引了不少女同学。
渐渐地，他感觉到有一种东西是可以嘲弄人生的，产生出一种幽默感。
至于什么是幽默，黄永玉后来告诉一个说不清楚的专家：
“正常的情况失去平衡，就叫幽默感。”
从此，黄永玉找到了表达力量，痴迷上美术。
然而，舅舅破口大骂：
“画画音乐了一辈子，老婆儿子都养不活！”
他指桑卖槐，骂的正是黄永玉的父亲——黄玉书。
黄玉书薪水微薄，无法养活一家老小，妻子杨光蕙常常走几十里回娘家告穷，寻求接济。
1937年，家里无法供养13岁的黄永玉上初中了。
好在，父亲黄玉书想起在集美学校工作的堂弟，便把儿子送去厦门，让他上集美学校。
03
开学第一天，黄永玉就把领到的新书全卖了，换钱买了袜子和肥皂。
没办法，生活实在太窘迫了。
好在学校有图书馆，黄永玉可以借。
借来借去，他爱上了读书，把里面的书从头到尾都翻了一遍。
从此，黄永玉没有停过一天阅读。
后来，他总是劝年轻人多读书：
“我劝年轻人，不管你干什么工作，一定要读书，要不停地读书，与书为伴从不寂寞。”
正是这广泛的阅读，让他融会贯通，让他的作品有了文化内涵。
14岁那年，黄永玉加入东南木刻会，不到一年时间就开始发表作品，收到了生平真正的第一笔稿费。
当时，他请铁哥儿们到粥铺，一人吃了一碗牡蛎稀饭，多加胡椒，多加葱姜，吃得大家心满意足。
可惜，无忧无虑的学生生涯，并没有持续多久。
16岁那年，黄永玉因为打架闯了祸，不得不离开集美学校。
他自己做了一个帆布包，包里装上木刻刀、木板、书，从此浪迹天涯，以木刻和绘画谋生。
一些老人家指着他说：
“你看，这个孩子带着书流浪。”
黄永玉四处流浪，打过各种工，但是从始至终，他没有放弃过绘画与木刻。
04
1944年，黄永玉来到江西信丰，在民众教育馆当美术主任，他爱上了女同事张梅溪。
两人第一次见面，黄永玉冷不防来了一句：
“我兜里有一百斤粮票，送给你吧。”
张梅溪扑哧一笑，转身走了。
张梅溪比黄永玉大2岁，出生于广东新会的大户人家，父亲是一位很有钱的军官。
她家世好，人又漂亮，还能自立，身边少不了追求者。
其中，有一位“白马王子”——一个在航空站工作的青年，他真的有一匹白马，每天邀请张梅溪骑马玩儿。
相比之下，黄永玉没有钱、没有名，只是一个刻木刻的流浪汉。
为了打败竞争对手，他另辟蹊径，节衣缩食买了一把小号。
然后，每天等着张梅溪上班，一见到她，就呜里哇啦地吹起小号。
“那时，我刚刚认识第一个女朋友（其实也是唯一的一个），远远地看到她走近，我就在楼上窗口吹号欢迎。”
张梅溪对黄永玉印象挺好，觉得这人上进、勤奋：
“他给人的印象好像是很用功，经常刻木刻，为着一幅木刻，他可以一夜不睡，好像好多人都赞他这一点。”
而那位“白马王子”爱表现、夸耀自己，人品不怎么好。
这么一对比，张梅溪心里开始偏向黄永玉。
那一年，黄永玉20岁出头，穷的叮当响，他只有一件西装，里头垫的麻垫的草，就这么一件西装见人的。
一天，他看中了一块木刻板，很想买；可头发也长了，需要理发，否则在心爱的姑娘面前不像个样子。
他摸摸兜里只有8毛钱，理完发就没有钱买木板了。
张梅溪知道后说：
“你去理发吧。”
黄永玉直率地说：
“理发，木板可就没有了。”
张梅溪便说：
“那我送你一块木板吧。”
第二天，她果真送他一块木板。
黄永玉一点就通，这姑娘对自己也有意思！
于是，他就问她：
“如果有一个人爱你，你怎么办？”
张梅溪就说：
“要看是谁了。”
黄永玉直球表白：
“那就是我了。”
张梅溪笑了笑：
“好吧。”
从那以后，他们成了一对令人羡慕的情侣。
05
谁知，张梅溪的父亲看不上黄永玉，跑来把女儿带走了。
“你怎么能跟一个流浪汉结婚？你嫁给他，没饭吃的时候，在街上讨饭，他吹号，你唱歌！”
被棒打鸳鸯之后，黄永玉伤心地离开了信丰，去了上饶。
在那里，他在报馆当美术编辑。
一天，电话响了，是张梅溪打来的：
“你赶快来。我从家里逃了出来，坐了一张运货的车子跑到赣州，现在住在赣州一家旅馆里……”
黄永玉一听，立马借了一辆自行车，一路狂奔60公里去见张梅溪。
到赣州大概还差10里路时，天黑了，伸手不见五指。
黄永玉无法，只好找到一个山上的鸡毛店先睡下。
没有被子，天很冷，他就把鸡毛盖在身上，结果被跳蚤咬了一晚。
第二天天一亮，黄永玉就起来，继续骑车到了赣州。
张梅溪见到头发上全是鸡毛的黄永玉，笑得差点流出了眼泪！
不久，两人在赣州的一个小旅店里，举办了简单的婚礼。
从此，张梅溪跟随黄永玉，患难与共，不离不弃。
1946年，夫妻俩去了香港。
黄永玉一边给电影公司写剧本，一方面坚持刻木刻，每个月赚的不多，加上一双儿女相继出生，日子更是清贫。
不过，夫妻俩安之若素，黄永玉刻了一个木刻送给妻子，题目叫做：
“生活苦我们快乐。”
1947年，黄永玉精心准备了一批木刻作品，在香港大学举办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次个人画展。
他的作品有一种饱满、生动、满足和欢娱的东西，木刻前辈把他比作一匹野马、一道急流：
“黄永玉好像一匹充满了活力的野马，也是这野马的骑者。他是一道奔腾的河流，但也要成为疏竣河道的工程师。”
不久，黄永玉进入《大公报》担任美术编辑，与金庸成了同事。
对于金庸写武侠小说，黄永玉觉得屈才了：
“我认为他不是写武侠小说的料。他怎么能写小说呢？他的才华写小说是浪费了。”
06
1953年，表叔沈从文给黄永玉写信，希望他能回北京。
于是，29岁的黄永玉，接受中央美术学院版画系的聘任，带着家人住进了美院宿舍的大杂院。
在北京，他认识了徐悲鸿、齐白石、李可染、董希文、李苦禅、张汀等画家。
因为黄永玉爽直的性格，很多人乐意成为他的至交。
黄永玉跟一代鸿儒钱钟书也是朋友。
每次，家乡送来春天的笋、茶叶、菜干什么的，黄永玉就写一张条，把装着东西的那个篮子摆在钱钟书家的门口，敲敲门，就走了。
至于为什么不进门坐坐，黄永玉是怕打断钱钟书做学问。
在不断自我精进，以及文艺界好友的影响下，黄永玉也创作出不少名作。
1955年，黄永玉前往云南写生采风，以撒尼族少女为原型，创作了《阿诗玛》。
“去了一趟云南，住了两个月。那是一生难忘的美丽段落。那里的人到今天还有刀耕火种的日子，许多男孩，许多女孩子，因为不知道外头的世界，没有比较，不知道什么叫不幸和疼苦。”
之后，《阿诗玛》轰动中国画坛。
那几年，黄永玉有妻子悉心照料，有一双儿女绕膝承欢，事业爱情双丰收，好不幸福。
07
然而没过几年，他还是不可避免地卷入时代的飓风，一家人搬到白天也需要开灯的昏暗小屋。
为了让妻儿舒展心胸，黄永玉在墙上画了一扇大大开着的窗户：
窗外山花烂漫，还有灿烂的太阳。
其乐观和旷达可见一斑。
生日当天，黄永玉被人用皮带抽打。
他不求饶，一动都没有动地挺着，一边挨打，一边计数，一共是224下。
晚上回到家，妻子替他把窗帘拉上、替他望风，他就开始画画。有时，一画就是一通宵。
之后，黄永玉到农场劳动了3年，从不畏缩，从不气馁。
一有闲暇，他就骑辆自行车，去郊外画荷花。
一来二去，竟然画了有近万张写生稿。
后来，黄永玉被称为“荷痴”，他画的荷花独树一帜、神韵盎然。
黄永玉自己可以苦中作乐，但他舍不得让妻子受苦。
1970年的一天晚上，他弓在被窝里，打着手电筒，给妻子写了一首200余行的长诗《老婆呀，不要哭》，其中有：
《老婆呀，不要哭》是黄永玉写来安慰妻子的，他回忆起两人20年前的恋爱经过，告诉妻子要积极、乐观、坚韧、永不放弃。
“人生不存在难的问题，难也要走，不难也要走。”
08
1977年，黄永玉的生活回到正轨。
1980年，黄永玉设计了第一枚生肖邮票——《庚申年》金猴邮票。
谁也想不到，当年面值仅8分钱的猴票，如今整版的价格已超过百万元，因此民间有“一版猴票一套房”的说法。
之后，黄永玉的人生越来越顺，名利滚滚而来。
“你认认真真地去画画，很诚心地去画画。你不为了钱，钱来了，你挡都挡不住。”
谈到自己的成功，黄永玉说到3点：
“一个画家的成功需要具备三个条件：一是要有基本功，主要是颜色的探索、趣味的安排；二是做人要过得去，否则就会像流星一样稍纵即逝；三是艺术的‘八字’要好。
总体上讲，我的‘八字’很好。虽然我一生没有大的成就，但确实没有浪费时间。每天工作，尽了自己的力量。”
他一如既往地、不停地画画。
“我不自觉地活到了80岁，没有变的是我的创作劲头。我不停地想工作，不工作也没有什么干的。放下工作，吃，不喜欢；游山玩水，没有意思。工作就是一种最好玩的事情。”
2004年，80岁的黄永玉开了艺术展览，他展览的作品全是1999年以后画的新作，可见其勤奋。
一个80多岁的老人来观看，看了几圈，指着黄永玉的鼻子说了句：
“黄永玉你不是人！”
这话把大家都吓了一跳，正不知如何是好，老人又接着说了下半句：
“你是天上掉下来的画神！”
可想而知，黄永玉的画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
后来，黄永玉画完画觉得不过瘾，便再写一段题字，之后又写一段，以至越来越多。
比如：
“鸟是好鸟，就是话多”
“我丑，但我妈喜欢”
“人骂我，我亦骂人”
“要背就背个摩登的”
“生个蛋犯得上这么大喊大叫嘛”
黄永玉的评说，颇具讽喻现实的意义，大家都觉得妙极。
09
成名后，黄永玉的作品多次被人复制造假。
一天，黄永玉在北京潘家园的小店，看到“自己”的画一摞一摞地摆在那里，便走过去一张张欣赏。
旁边一个老头认出了他，小声地对老板说：
“他就是黄永玉。”
那个老板有点害怕，以为黄永玉会大为光火。
谁知，黄永玉拍拍老板的肩膀说：
“有饭大家吃，不要紧。”
有了名有了钱，黄永玉收集了六七百个烟斗，买了7辆跑车，盖了5所房子，其中“万荷堂”占地20亩。
一天，白岩松登门拜访，看见黄永玉的跑车惊呆了。
“老爷子，你都一大把年龄了，还玩这个？”
黄永玉回：
“我又不是老头。”
白岩松说：
“老爷子您这不是炫富嘛！”
黄永玉回：
“我能炫什么富，我玩什么就是因为它好玩，跑车就是一玩意儿。”
白岩松听了，感概道：
“老了就做黄永玉。”
不过，千万不要以为黄永玉就是个有钱就挥霍的狂老头。
2006年，黄永玉把自己的画作和收藏捐给湖南吉首大学，之后还多次表示：
“我手里收藏的各种玩意，不论价值如何，在我走之前，一律捐出。
你们不用担心，我已经告诉家里人了。一旦我的后代真吃不上饭，饿得要讨饭了，也应该距离吉首大学远一点儿，免得影响你们。”
学生们想出一个主意，说要做一个“黄永玉画派”。
黄永玉破口大骂：
“我不想成群结党，狼群才需要成群结党，狮子不用。画画就是好玩，又不是搞武侠，还分个武当派、少林派！”
几个收藏家见了黄永玉就叫他黄大师，黄永玉也骂：
“毕加索、吴道子才算大师，我算什么大师！”
他对待财富、财产、名利的态度，依然是黄永玉式的潇洒、黄永玉式的通达。
黄永玉谈论死亡的态度也很稀松平常。
一天，他找了一帮老友来开讨论会，讨论如何处理骨灰：
“我死了，立即火化，火化完了，骨灰放到抽水马桶里，就在厕所举办个告别仪式，拉一下水箱，冲水、走人。”
说完哈哈大笑。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不好玩。
连死都能想得如此脑洞大开，恐怕全天下也只有黄永玉了!
不过，妻子张梅溪否定了这个想法：
“骨灰渣啊会塞到水管，比较麻烦，这样水管就不通了。”
黄永玉便又告诉家人：
“我已经写好遗嘱了，我死了以后，我的骨灰不要了，跟那孤魂野鬼在一起，我自由得多，不要固定埋在一个地方，也省得飞机钱。”
一些朋友说：
“你应该把骨灰留起来。”
黄永玉便说：
“你想我嘛，看看天、看看云嘛。”
他还想到了人生最后时刻的细节：
“到时候胳肢我一下，看看我笑不笑，笑了，我就还活着。”
这样一个看透生死的妙人，名利自然就不会成为他的羁绊。
10
黄永玉犀利搞怪，常常语惊四座。
90岁那年，他写下一幅字：
“世界长大了，我他 妈也老了。”
举办《黄永玉九十画展》时，记者问他：
“参加宴会的人是否需要打领结？女士是否要穿晚礼服？”
黄永玉来了一句：
“都不必了，最好裸体。”
记者又问：
“您感情生活如何？
黄永玉回答：
“我的感情生活非常糟糕，我最后一次进入女人的身体，是参观自由女神像。”
说罢，他哈哈大笑：
“你们都太正经，我只好老不正经。”
黄永玉虽然嘴巴上不正经，生活上却是个再正经不过的人。
在感情上，他跟妻子张梅溪一生一世一双人。
黄永玉故居前，有一个葡萄架。
这个葡萄架搭得很低，大概1.7米左右。
可黄永玉身高至少1.75米，他每天佝偻着身子，弯着腰进进出出却毫不抱怨。
因为，这是他专门给妻子设计的“爱的高度”。
张梅溪身材娇小，身高1.55米。
这样的一个葡萄架，不至于太高，妻子摘葡萄时够不着；又不至于太矮，挂着的葡萄会碰到她的头。
像这样的宠妻事例，在黄永玉的生活里，不胜枚举——
“老掉牙”的黄永玉，嘴不行了，安装了假牙，却还是会吹小号，宠溺地问妻子：
“想听什么？”
一次，他在一幅画上题字：
小屋三间，坐也由我，站也由我。老婆一个，左看是她，右看是她。
2020年5月8日，张梅溪去世，享年98岁。
黄永玉手书讣告：
“梅溪于今晨六时三十三分逝世……多年的交情，因眼前的出行限制，请原谅我们用这种方式告诉您。”
这份讣告虽然只有5行，却包含了70多年的深情。
3年后，黄永玉追随妻子而去，享年99岁。
有趣的灵魂千千万，从此不见黄永玉！
黄永玉这一生，并不是一帆风顺，其中的起起落落、沉沉浮浮，他都饱尝其滋味。
“我是个受尽斯巴达式精神折磨和锻炼的人。并非纯真，只是经得起打熬而已。剖开胸膛，创伤无数。”
但是，他对生活积极乐观，他用幽默的态度，把自己活成了最有趣的老头。
“黄永玉50岁考驾照，60岁随手画了一张猴票暴涨30万倍，80岁上时尚杂志封面，90岁开个展，93岁飙法拉利。”
晚年，他有钱有名，却不为名利束缚。
“胸中无半点心机，坦坦荡荡，无争扬留名念头，做事作画，都不是为了表演给谁看，也不是为了活给别人看，自己开心就行。”
终其一生，他对艺术不懈追求。
他是一代“鬼才”，没念完中学，没有经过系统美术教育，却版画、国画、油画、雕塑、漫画，什么都拿得起来，创作了版画《阿诗玛》、生肖邮票《猴》等重要作品，设计的酒鬼酒包装家喻户晓，出版了数十种画册；
他诗书画俱佳，是《比我老的老头》、《无愁河的浪荡汉子》等书的作者；
黄永玉曾把自己比作跑马拉松的运动员，并非要跑第一，但是一定要跑到终点：
“打赢的人不哭。”
这是黄永玉的信念，也是他的人生对我们的提醒：
不管你遇到了什么，只要活下去，眼前经历的一切困顿、绝望、无可扭转的败局，都会在活到99岁的时候变成“笑话”。人只要笑，就没有输。
参考书籍：
01 《画坛奇才：黄永玉传》——郭梅 张宇
02 《黄永玉八十自白》——陈履生 编著
03 《在裂缝中寻找微光》——牛皮明明
04 《传奇黄永玉》——李辉